《大系》写作大纲看了一下。它与我参加的另一套丛书——《长江文库》，都是两套规模很大的丛书。《大系》是8编60卷，《长江文库》是6大系列68卷（现为60卷）。两套丛书比较一下，可以看出风格是非常不同的。《大系》比较活泼，可读性比较强，比较细致，比较生动，大致有这样一些大的、鲜明的特点。因此，我估计编纂出版社会受到大家欢迎的，因为有它鲜明的特点。《长江文库》的写法呢，比较注重学术，比较平实，是带有一些学术性研究的丛书。可以预料，这两套反映长江文化的丛书编纂出版会发行后，可以取到互补的作用。应该说过编纂出版这两套丛书是非常有意义的。

   过去，我们常常都说，中华文化的发源地是黄河，现在看起来显然不仅仅是黄河，同时也是长江。中华文法应该是黄河文化和长江文化的汇合，然后形成的整个中华文化。因此，这个时候，我们编纂这两套研究长江文化的丛书，很有可能进一步推进对中华文化的整体的研究，会对中华文化有一个很大的推进的。特别是最近几年长江流域的考古发现是非常丰富的。“元谋人”、“诸良文化”呀、“巫山人”呀，等等，等等，好多好多考古新发现，而且最精彩的考古发现好多都在长江流域。我是做哲学的，比较关心的还是思想这一部分。你看，一九七三年，最有名的马王堆，不是轰动一时吗？现在湖北荆门郭店的楚简又引起轰动。

   我看了一下《大系》编写大纲，稍微有一点点意见，就是近期的考古重要新发现，怎么更好地反映在《大系》之内？怎么把它更好地突出出来？这样，就可以给大家非常新鲜的感觉。所以，我建议，能不能在编写中，把长江流域的考古新发现的东西都吸收到《大系》之中了。

   还有一个想法就是，刚才是要求三年内完成《大系》的编纂、出版、发行工作。当然，我希望《大系》能够在三年内完成。但这么大地一个工程，要做得好的话，应该讲是非常不容易的。三年内是否能真正做得好，我不大知道。因为，根据我们的经验，我搞《中华文化通志》，就是以肖克将军为主编的那一套丛书，从一九九一年开始，一共用了七年时间，刚刚才出来。这套《大系》，当然还是不错的，但也不能说没有缺点。写作水平参差不齐，有些卷好些，有些卷就差些。

我们这一套《大系》，怎么能够保证它的质量，在保证它的质量的前提下考虑速度，质量不能保证，那就不太好办。因此，只能是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，来考虑进度。因为，编纂工作非常不容易。就以《中华通志》来说吧，已经出了90几本了，但还有几本是质量不行的。质量不行怎么办？那么就得重新组织力量，重新编写，重新弄，那是非常麻烦的事。对于它的编写，怎么来审稿，怎么来做？

这一套操作性的东西，要订得很精致、很具体，才能真正保证它的质量。但我相信有长江航运集团这么大的企业，那么大的财力，那么多的人力，应该可以做得很好。因为，肖克将军——他是一位老将军啰，但是他的财力不行。李先生（李学勤）也知道，后来，我们的经费老是上不来。经费上不来，工作就拖下去了。还有出版社也有问题，原先出版社是一个，后来又换了另一个出版社，中间就拖长了时间。

   《大系》是很有意义的一套丛书，而且我相信它能做得比较好，当然也可以更广泛地征求一下意见。我希望这套《大系》能出好，当然，我也希望另一套
《中华文库》也能出好。